2015年2月22日 星期日

談“柯文哲”市長

振聾發聵、擲地有聲的逆耳忠言,多些有腦有真智慧的人,肯挺身而出發表如此無私公正的評論,是台灣人民的福氣!希望能喚醒迷惘()無知的人,則國家幸甚!人民幸甚!可惜和音者寡 , 天佑台灣 !
作者:陳真,(醫師),本名陳興正,台灣台南市人,知名精神科醫師、黨外運動人士、519綠色行動成員,英國劍橋大學科學哲學系博士生,曾任台大醫院雲林分院精神科主治醫師,曾是民主進步黨創黨黨員,曾在《台灣立報》連載〈哈巴狗電台〉專欄。
   我認識不少像柯大帥這樣的人,他們在這社會中混得不錯,也許很會考試,很會背書,或者也許某種技術能力或專業技能還不錯,當然,最重要的是要有一顆所謂"向上提昇"的心,積極想要當官當教授當院長或當上任何一種所謂"高社會地位"的職位。
   這樣一些人,有些的確頗有才華與見識,但大多數卻都是像柯大帥這樣一種草包:有專業,有技能,但除了專業與技能之外,幾乎可以說是個文盲;頭腦很硬,理解力創造力及種種見識與文化等等各方面的資質與素養都很差。 你很難說這樣的人受過教育,很難說他是個知識份子,你只能說他受過某種專業訓練。 我這樣講,並無絲毫嘲笑或驕傲之心。
   我只是要說,在台灣這樣一種封閉社會,任何人只要考上醫科(最好是台大醫科),或是當上大官,當上系所院校院長校 長或醫院院長等等,那他幾乎就是個王了;他會以為他既然考試得高分,既然能佔據某種高位,還會有什麼東西或什麼知識是他所不懂的。 這時候,即便是個像柯大帥這樣的大草包,你也幾乎不可能讓他相信自己是個草包。 當一個社會普遍是這樣一些缺乏自知之明的人當權時,總不會是一件好事,甚且是一種災難。
   當然,我講這樣,必然只是自取其辱;我不相信在台灣能有幾個人認同。 具有鑑賞能力者絕對鳳毛麟角,少之又少。 因為,一般人其實也都是同草包們一個樣的,根據某種所謂社會地位或社會成就或甚至考試成績或科系來判斷一個人的資質與見識。
   我在西方多年,我有一個很強烈的感覺是:西方社會並沒有這樣一種十分顯著的高低評價系統。 比方說,一個念畜牧系或經濟系的人,肯定不會覺得自己矮醫學系一截;一個挖地道埋管線的工人,也不會覺得自己的文化素質必然比一個教授或部長差。 有些人走上這條路,有些人走上那條路,那只是顯示彼此的一種"不同",不同的性向與遭遇,不同的經濟與社會階層,而非顯示彼此之間的一種資質的必然高低;更不可能像台灣這樣,某些科系,例如醫科,或是某種大權在握的職位,乃至大學聯考的分數,幾乎就成為一種絕對的評價標準,藉以評價一個人的資質與見識及其文化素質等等等。 西方社會分工明顯,各有所司,各有所長;絕大多數人都知道自己懂些什麼,不懂些什麼。 比方說一個醫生,絕對不可能會以為自己比一個唸比方說社會系或考古系的人更聰明,他知道自己的知識及心智性向之侷限,不太可能會有什麼狂人(即大帥)出現,除非他腦子或精神狀況出了問題,才會產生妄想;正常狀況下不會這樣。
   但在台灣,你私下去了解一下醫生們,大多數恐怕都會以為自己比其他科系的人更聰明或甚至更有文化素質;你要他相信一個唸比方說植物系或地質系的人比自己更聰明更有見識,那幾乎是不太可能的事。 而且,越是屬於權力中心的醫生,越是充滿十分離譜的自大妄想。 明明大草包一個,頭腦硬得跟花崗岩一樣,但卻往往自我滿意度破表,他不可能相信自己是個草包。 這就好像一隻從未見過鯊魚的井底之蛙,一輩子窩在草叢沼澤中哇哇叫個不停,很大聲,顧盼自雄,我最大,我最優,我分數最高,誰人跟我比?你要他如何可能想像天地之大?很難。
   或者換個方式說,其實也一樣,你要一個任何一種科系的教授相信自己其實資質平庸或甚至蠢到爆,恐怕也不太可能。 再蠢的人一旦站上高位,往往就會以為自己不同凡響。 他不會相信是否佔據某種位置往往牽涉甚廣,包括個人性向、志向及不同選擇,以及種種社經階層與個人遭遇的差異。我並不是鼓吹留洋,我也絕不是說留洋者才叫做見過世面。我認識一些從沒喝過洋墨水的人,他依然能知道天地之大,頗有自知與知人之明。 當然,我發現這樣一些人往往的確十分聰明;也就是說,他聰明到足以看清自己的侷限,並且看清社會地位或成就不如己者之優越。 只是這樣一些具有自知與知人之明者極為罕見便是。 當我講這話時,我心裏的確浮現一些候選人。 這樣一些人,他們居高位,並且成就很高,但他確實看清自己的侷限,並且足以辨識他人之優越及一己之有限。
   沈富雄說柯大帥是個大草包。 柯大帥及柯夫人立即回罵說要不要大家來比賽看看誰的醫學論文篇數比較多。 從這樣一種回罵,你就能知道柯大帥草包之嚴重與入骨。 你有見過哪個真正具有才華與聰明才智者會不斷不斷不斷地一直炫耀自己小時候做IQ測驗得了幾分的嗎?會有這麼蠢這麼草包的"天才"嗎?
   蘇格拉底說自己一無所知,他認為自己唯一確定的是自己是無知的。 Karl Popper說,"在極其有限的知識世界裏,我們或有差異,但在浩瀚無邊的無知或未知領域,我們卻完全平等。 "知人很難,自知更難,因為它的確需要一種高度才智。 你看其它生物物種,純粹比蠻力論高低,就跟草包比論文數量比社會地位一樣。 唯有某種具有高度才智的心靈,才足以看見人事物各自應有的本質以及複雜而難以量化比較的內涵。 我當然不是要透過其它評比方式來抬舉這樣一些人高出他人一等,我只是要說,只有草包才會如井底之蛙,用一些極其低能可笑到爆的評價系統(例如考試分數、小時候某個IQ測驗、科系及社會職位等等)來評價人事物的聰明才智、文化與思想內涵。
   我罵人只會當面罵,從不背後長短(除非我根本無從認識的名人) 這篇"罵人"的文字我會傳給柯大帥,算是一種當頭棒喝。 當然,我知道,在這社會中,我講這些只會自取其辱,只會棒喝到我自己而已。 但是,一個道理如果它是對的,即便沒有知音或支持者,即便所有人都嘲笑,它依然還是成立。 真理或事實是不講多數決的。 一個社會是大或小,不是看面積,也不是看大學畢業生或碩博士生人數,更不是看大家有沒有經常出國旅遊,而是看其社會成員普遍的鑑賞力,是否足以鑑賞各種人事物應有的深淺遠近廣博高遠及複雜內涵。 越是小池塘的社會,越容易產生大帥型的人物;聲音很大,地位很高,但其智性與聰慧程度及文化素質卻完全成反比。 這事自然極其重要。

   因為,一個社會適不適合人住,適不適合生命發展,除了外在環境的適當性,更需要一種"";所謂林子大了,什麼鳥才會有;水族箱是養不出多少物種的。 許多極其優秀的物種,在水族箱或小鳥籠裏是根本養不活的。 我小時候養過青蛙,從蝌蚪養起。 當牠慢慢長大、變多之後,我還是得把它放回溪谷山林,即便一個社會全部只打算養一種青蛙,""一點的環境還是會讓青蛙存活得健康茁壯一些。 宛如一隻退回山林裏的野獸一般,我跟這個社會已經沒有什麼利害瓜葛;我也從來都不是無聊講瑣碎之事的人,對於大帥"",我沒有任何恩怨,更沒有任何興趣關注其無腦低能的諸多言行,我只是藉此一例,說說一些跟你我也許已經沒有多大關係,但跟新生命或年輕生命卻具有絕對重要性的大事。這一代人不久之後就會死了,埋進土裏讓蟲給吃了,但土壤還在,還會有無數新生命繼續存活在這島上。 因此,一個島的大或小,氧氣多或少,生命跡象的有無,理應極為重要。 當然,如果我們打算把社會當成一種宛如特定貓狗品種的秀場及人工養殖場,那麼,我所講的便無絲毫意義。 我要講的事,其實不需要例子也能講。 之所以舉柯大帥為例,只是因為他做為一個"例子"十分顯著。 另外一個原因是因為,我看他太過於得意忘形。 他似乎"忘了我是誰",忘了他是在當市長,不是在當私人企業董事長,更不是地方軍閥或黑幫老大。 對於市府同仁彷彿當成龜兒子看待,完全不尊重,罵人就像罵狗一樣;對於民眾亦然,口氣囂張狂妄,動不動就是"你給我試試看",連公文都會出現"不要惹我生氣",種種荒腔走板,難以想像,唯有"大帥"一詞方能形容其反智與囂張。 我並不是說這是一個壞人;我只是說這是一個囂張的草包,膽子比腦子大,說的比做的快又好,而且似乎不太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或說什麼。 我相信他有心做好市長工作,但光是有心而無腦是不夠的。 一個公僕,忘了我是誰,囂張跋扈,整天胡言亂語,無腦卻以為自己腦子第一大,絕非眾人之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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